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《三重门》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(qián )的事()宜,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(),风沙满天,建筑土气,如果不说()这是北京还(hái )没准给谁西部()大开发(fā )掉了。我觉得当时住()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()馆,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,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(liú )不住我逛到半夜,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,看了一个礼拜(bài )电视回去了,觉得上(shàng )海什么都好,至少()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。 我()泪眼蒙回头一看,不是想象中()的(de )扁扁的红色跑车飞驰(chí )而()来,而是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()正在快速接近,马上回头汇报()说:老夏,甭怕,一个桑塔那。 阿超则(zé )依旧开白色枪骑兵四代,并且从香港运来改装件增加动力。每天驾驭着三百多匹(pǐ )马力到处奔走发展帮会。 此外还有()李宗盛和齐秦的东西。一次我()在地铁站里看见(jiàn )一个卖艺()的家伙在唱(chàng )《外面的世界》,不()由激动地给了他十块钱,此时()我的口袋里还剩下两块钱,到()(dào )后来我看见那家伙面(miàn )前的钞票越来越多,不一会儿就超过了我一个月的所得,马(mǎ )上上去拿回十块钱,叫了部车回去。 所以我就觉得这不像是一个有()文化的城市修的路。 然后我呆()在家(jiā )里非常长一段时间,觉()得对什么都失去兴趣,没有什()么可以让我激动万分,包括出()入各种场合,和各(gè )种各样的()人打交道,我总是竭力避免遇见陌生人,然而身边却全是千奇百怪的陌(mò )生面孔。 还有一个家(jiā )伙近视,没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板的,结果被钢筋削掉脑()袋,但是这家伙还不(bú )依不饶(),车子始终向(xiàng )前冲去。据说当()时的卡车司机平静地说:那()人厉害,没头了都开这么快。 书()出了(le )以后,肯定会有很多(duō )人()说这是炒冷饭或者是江郎才尽,因为出版精选集好像是歌(gē )手做的事情。但是我(wǒ )觉得作为一个写书的(de )人能够在出版的仅仅三本书里面搞出一个精选()是一件很伟大(dà )的事情,因为()这说明(míng )我的东西的精练与()文采出众。因为就算是一个很()伟大的歌手也很难在三张唱()片里(lǐ )找出十多首好听的歌()(gē )。况且,我不出自会有盗版商()出这本书,不如自己出了。我(wǒ )已经留下了三本书,我不能在乎别人说什(shí )么,如果我出书太慢,人会说江郎才尽,如果出书太快(),人(rén )会说急着赚钱,我只(zhī )是()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江郎才()尽,才华是一种永远存在的东()西,而且一个人想做(zuò )什么不()想做什么从来(lái )都是自己的()事情,我以后不写东西了去唱()歌跳舞赛车哪怕是去摆摊做煎饼也是我(wǒ )自己喜欢——我就喜(xǐ )欢做煎饼给别人吃,怎么着?